【神里绫人x你】十二局（2）
遥想家主大人肤白貌美少年时
一想到小绫人身娇体软易推倒，遂摸
本文又名《影向山巫女回忆录》《终末番事纪》《跟哥哥抢嫂子的白鹭公主就是屑》《替身白月光疯狂掉马找谁诉说》《重生之我在鸣神大社当团宠》
设定预警：你为终末番成员，由于本文特殊性于是有具体代号和名字（取名和代号因文设定而有特定意义，尽情代入即可，如果不喜欢也可以替换成自己的名字）
祝食用愉快
～～～～～～～～～～～～～～
（四局）
宴会上，我察觉到落在身上的无数道目光。
人人都有各自的心思，或结识新的门路，或维持旧交，一切都是为了利益和巩固门楣。
名利场上的众人早早得了风声，知我是将军大人钦点的未来新贵，纷纷上前同我相谈，我不得不笑着虚与委蛇。
这些时日在神子的教导下，贵族的礼仪我学得还算有模有样。
振袖华服，头发尽数挽起，人人都夸我有家主风范。
我并不为此开心，一面假心假意地与之周旋，一面偷偷看绫华，准备找准时机和她一起溜出去躲个清静。
“凛凛。”绫华终于拉着我到另一边，脸上有些红：“我想带你去见我兄长。”
我还没见过绫华的哥哥。
她倒是跟我提过几次，但都是些兄妹间的小事情。她说兄长事务繁多，有机会一定要带我见见。
关于社奉行的神里大人，我其实有些耳闻。
听神社里的小巫女们说那是个大人物，虽是个玉面清峻的贵公子，却颇有些手段。
有一回我随口跟早柚提起，社奉行大人似乎在巫女间很受欢迎，早柚一时竟激动起来，磕磕巴巴问我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来。
我说，就是好奇问问，她连着哦哦了好几声，连带着声音都发抖了。
之后我就没再多问，想来是这孩子摸鱼时被那位大人发现过吧。
少女拉着我去庭院中，入目是一个如松柏般挺拔清峻的身影。
“哥哥！”绫华笑着喊。
当蓝发青年转过身，我有些愣神。
这位神里大人，似乎刚刚结束工作就来赴宴，还是一身常服，可他气质清雅，面庞像姑娘一样白皙，此时一双堇紫色的眼睛正含笑看我。
“神里大人。”我颔首。
“早前就听绫华多次提起远山小姐，此前公务繁忙，今日才得以与小姐相见。”
我想起山上那些巫女提起他时微红的脸颊，她们说着神里大人是多俊俏多清雅的漂亮青年，今日一见，倒确是这般。
他笑得春风和煦：“叫我绫人便好。”
“哎呀。”绫华小声惊呼，说是手扇落在了宴厅。
“我回去看看！”
她说完就往回走，还没等我说出那句 “我陪你去”。
“呵呵。”神里绫人轻嗤，“绫华这孩子，想来平时给远山小姐添了不少麻烦吧。”
我摇摇头：“没有的。”
看着绫华像小鹿一样消失在转角，我跟他说：“有绫华这样的朋友，我很开心。”
我们一同站在中庭的小桥上等绫华，他谴去侍人，随和地同我聊起来。
夜凉如水，他说话时我就直直看他的眼睛，我忽然觉得他和绫华一点也不像。
“家妹天性活泼，但在人前总是要学着各式礼仪。她从小就没什么玩伴，我平日又工作繁忙，陪她的时间实在不算多，时间久了，她难免心中郁结。”
“如今看到她交到了远山小姐这样的朋友，我就放心了。”
青年的声音像呷了蜜般深情温柔，但凡换个小女孩来，估计都要以为自己一步跨进了爱河。
我陪着一个淡淡的笑脸，客套说哪里哪里。
神子跟我说神里绫人不是好人，我觉得她说得对。
影向山上有许多狐狸，它们偶尔会懒洋洋地趴着路边，明明是一脸餍足地从旁舔着嘴，却仍然觊觎着参道上的乌鸦。
神里绫人就给我这样的感觉。
回到神社，神子显然等我多时。
“宴会好玩吗？”
“有没有遇上什么合心的人？”她一脸八卦地拉着我坐在桌子旁。
我歪着头仔细想，一整晚都和神里兄妹待着，倒是没和谁多说过几句话。
脑子里莫名其妙闪过那张白皙精致的帅脸，我嘴比心眼快：“满场加一起还没神里绫人帅。”
神子美丽的脸蛋瞬间阴沉下来，她不悦极了：“你见到他了？”
“嗯。”我给自己倒了杯大麦茶，“他倒是挺好看的。”
“啊那个……”
我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忙找补道：“就是感觉这人心机太重。”
神子不喜欢神里绫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估摸着应该是这小子算计过神子。
神子都敢阴，啧啧啧。
这么有心机，神里绫人你不要命了哇。
我一边摸着神子毛绒绒的尾巴一边喝着茶，一杯接一杯，都怪宴上的甜虾太好吃了，不小心多吃了几只。
“总之……”神子叹了口气，“少跟他打交道。”
说完她摇摇头，我猜她也想到了这简直不可能。
毕竟同为要被扶持的新势力，往后远山家和神里家难免会有交际。
自从那天宴会后，神里绫人有事没事就爱往神社跑，说是要找八重宫司商量月余后的祭典事宜，绫华好像也因为接下来的祭典忙前忙后，来山上找我的次数都少了些。
明明人精如社奉行大人，却好像故意没看见神子越来越黑的脸色一般，还是三天两头地亲自跑，最后可能神子彻底烦了，干脆让我来跟他对接工作。
“神里大人也不必每次都亲自跑，差人把文书送来就好了。”我善意提醒无数次。
每每这时他就像没听到一样，伸手递来一杯新口味奶茶让我尝尝。
……芋泥啵啵是什么新口味！！！
我到底没禁住诱惑，嘬着吸管，完全忘记了劝他下次别再来了。
蓝狐狸嘴角噙着笑，打量着鸟一样看我，下巴上的小痣有点晃眼，堇紫色的眼睛里暗波流转。
末了，等他走后，宫司大人斜斜倚着棵樱树。
她凉凉问我，奶茶好喝么。
救命。
神子要把我从影向山上丢下去了。
（五局）
盛夏。
早前我就答应了绫华，要陪她一起去祭典。
神子要给我打扮得像孔雀一样光鲜，刚想说也不用这么隆重吧，她就一粉扑香粉呼过来，于是我选择乖乖闭上嘴。
“喜欢哪件？”神子让我从三件浴衣里选一条。
绣样分别是樱花，仙鹤松枝，扶桑。
鬼使神差摸上差不多痊愈的胸口，我指了指那条绣着红花金蕊的。
我听到了神子一声几乎微不可察的喟叹。
我试图转过头看看她的表情，可是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将我轻轻推出门。
“去吧。”
虽然她表现得一如从前许多次那样，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同。
可是我还没弄清，她已经关上了房门。
“玩得开心些。”
绫华看见我时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好像又有点小失望。
这一点细微的表情被我敏锐捕捉到，我才明白过来 :怪不得刚才神子脸色不好看，想来樱花浴衣是她送的，仙鹤松枝浴衣是绫华送的，那我身上穿的这身……
耳边传来一声愉悦的轻笑，我僵硬回头。
神里大人温柔冲着我笑，他心情很好地弯着眼睛，这下真和影向山上那些得手吃到了猎物的狐狸一模一样。
我干巴巴向他问了句好，转身一把挽住绫华的胳膊：“走，我们去逛祭典！”
不等绫华应声，我拉着她大步向前走，将她兄长远远丢在后面。
“我们先走一步！”我随口对后面丢下一句，就和少女挤入喧闹的人流。
很不出意料的，我和绫华走散了。
一开始，我们还手拉着手一家摊位一家摊位地看，但是新鲜的东西实在太多，我们太兴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撒开了相握着的手，等我反应过来时，绫华已经不在身边了。
想着她应该是往前走了，于是我继续向前，寻找着绫华的身影。
我停在一个风铃摊位前。
摊主白发红眸，穿着件极好看的红金色和服。
“小姐有没有中意的？”好听的女音如铃乐入耳。
一对风铃夺去我全部的视线。
那是对款式很普通的风铃，并不算特别好看，陶瓷的，甚至因为年头久了白瓷微微泛起黄色，但上面的描绘的花朵吸引了我的注意：一只画的是白椿花，另一只画的是扶桑花，要知道这在稻妻实在是很新奇的搭配。
“小姐想要这对风铃吗？”摊主问我，她甜甜地笑，悦耳的声音顺着晚风送进我的耳朵里，“小姐你眼光真好，这可是社奉行神里家的老物件，我费了老大功夫才弄过来的。”
别的不谈，单是花朵的画工看起来就略显稚嫩，我对摊主的话不由产生深深怀疑。
“我瞧着这风铃做工也不算好，你说这是神里家的东西，从何能看出来？”
摊主把风铃递过来，声音依旧如铃音飘渺而至。
“它会告诉你。”
心中微微悸动，我如着魔一样伸出手。
忽然，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摇摇晃晃，逐渐扭曲，最终破碎。
我被卷进空间的洪流。
（六局）
我穿过很长的连廊，走过亭亭松柏和鲜红的神龛。
廊下有三三两两的家丁走动，可他们却好像没看见我，继续走自己的路。
我看见了古田阿婆。于是我走到她面前问好，以为她会像平日见我那样笑着拉我的手说话。
“阿婆？阿婆？”
我伸出手，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庭院中，蓝发小少年在父亲的指导下挥剑。
他握着木剑，脸侧落下几滴汗水，神色凝重且认真。
尚且青涩稚嫩却漂亮的脸蛋，水紫色眼睛，下巴的那颗小痣，无一不在告诉着我，他就是年幼的绫人。
接着时间汇成透明的河流，在我眼前流动。
春去秋来，少年身边的人换成了他的妹妹。他们在庭院中相面挥剑。少女的长发起舞，少年衣袂翻飞，木剑相撞发出沉闷的碰响。
然后一年又一年，夏至冬往。
此番光景下，我注意到一个小姑娘。
我无法看清她的脸，却能感知到她在这个家的每一刻。
某一天，她被家主选中去保护绫人少爷，从终末番的小忍者变成少爷的影子，她开始隐匿在角落里，不能再偷偷溜去镇守之森睡懒觉，也再没时间跑到山上的采绯樱。
那一天还是来了。
我看见，在那个格外冷的雪天里，神里家主病逝，宅内恸哭一片。
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再清楚不过，神里家的天，塌了。
我看见，夫人把她叫到床边。
我看见，夫人的手落在女孩瘦削的肩膀，在她耳边交代最后的遗愿。
我看见。
她声音颤抖，带着细微哭腔，听起来却坚定异常。
[终末番 扶桑，在此立誓 ]
[愿 竭力辅佐新家主，誓死守护神里家 ]
女孩肩膀微微抽动，背脊挺拔，孑然立在冰冷的地板上。
然后她直挺挺地跪在夫人床前，双拳紧握，骨节泛起层决绝的凉白。
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终身不嫁 ]
我看见女孩继续做着影子。
只她不再是绫人少爷的影子，而成了神里家新任家主的利刃，于暗处冒着生命危险替年轻的家主铲除一切危机与异己。
可分歧产生，并愈演愈深。
直到她劝家主应该找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得到了疏离和冷意。
年轻的家主愈发刁难她，故意寻她的错处，把她逼到角落里，就像他们少年时那样。
“那依你所见，谁最合适？”神里绫人阴沉着脸，态度极为恶劣。
看得我想上去狠狠甩他一个大嘴巴，然后骂他有没有良心，人家为你们神里家肝脑涂地，你到底还想让人家怎样，亲自去给你求个老婆吗？
……时间来到这一刻。
大朵大朵的血花在她的身下蔓延，像扶桑一样火红诡艳。
她倒下了，忍着痛告诉年轻的家主，她说快跑，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鲜血蜿蜒流淌，渗在地板缝间，一道道红线扩散铺开，她指着那条用生开出的路。
“替我……看看天空。”
我看见她用尚且温热的指尖，一点点滑过那人流着泪的如玉般的脸，有气无力推他，“快走吧。”
最后一支射向神里绫人的弓箭，与一颗天青色的玻璃球相抵，撞出脆响与火花。
本来跌跌撞撞好像失了魂一样的绫人家主听见声音猛然回过头，我看见在他漂亮的紫眼睛里，那些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夺眶而出。
我听见——
弓箭折断声。
玻璃碎裂声。
“绫人……”
“……走吧……别回头。”
我轻轻叹息，闭上眼睛。
绫人的呜咽，女孩微弱的决别，一切都慢慢离我而去。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