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术

【神里绫人x你】十二局(3)

遥想家主大人肤白貌美少年时

一想到小绫人身娇体软易推倒,遂摸

本文又名《影向山巫女回忆录》《终末番事纪》《跟哥哥抢嫂子的白鹭公主就是屑》《替身白月光疯狂掉马找谁诉说》《重生之我在鸣神大社当团宠》

设定预警:你为终末番成员,由于本文特殊性于是有具体代号和名字(取名和代号因文设定而有特定意义,尽情代入即可,如果不喜欢也可以替换成自己的名字)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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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局)

等我缓过神来,原本的摊子已变成一片空地,只是手中的一对风铃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这算什么?

我摸着微微疼的胸口,轻轻叹息。


藏在风铃里的付丧神,也不知为何要留我看一场神里家的旧事。

我影向山堂堂巫女,庆典遇鬼,这还得了,随手把风铃往怀里一塞,准备回去找机会让神子处理这个妖怪,现在还是找到绫华要紧。

“远山小姐原来在这儿。”


绫人说绫华走在前面,因为人群太过拥挤不小心歪伤了脚,现已经被人送回神里屋敷了。  

“伤得严重吗?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去看看?”我连忙问道。

“别担心,没什么大碍。”绫人安抚我,“只是绫华让我代为传达一声抱歉,说是没能一起和远山小姐尽兴逛祭典,所以她拜托我来陪你。”

“如果远山小姐想继续逛逛,那就让我这个做哥哥的代为效劳吧。”蓝狐狸的尾巴又甩起来,这次感觉都要甩到我身上,“小姐现在要是想回去了,那我就送远山小姐回去。 ”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办。

    

我和神里绫人沿着海边往回走,潮水退到远处,露出大片柔软且湿润的沙滩。

我们并着走,在沙地上留下四排脚印和一路的沙沙声,我回想起刚才所看见的一切,低头沉默着。


忽然,天幕上有烟火炸开,一朵,两朵,然后千万烟花于夜色中盛放,绚烂极妍,漫天烟火照亮回去的路,我们也被这场烟火所吸引,驻足在海边礁石处。


夏日的季晚风席卷着一点海味,咸咸的在鼻间萦绕。我的耳畔传来一声轻叹,于是我偏过头去看,我看见青年绫人立在我的身侧,他长足地望着天幕,好像刚才的那声叹息与他无关。

察觉到我停在他脸上的视线,他回望我,眼波流转,堇紫的眼眸被烟火映得明光烁亮。


与之对视,我很不自在,就转回头去,略显尴尬地抓了抓鼻尖。


“很漂亮。”

又一朵盛大华美的烟花炸开,橙红色的火花点亮整片天河,我听见他的声音沉静轻柔,却如凉水一样给我淋的彻头彻尾。


“扶桑很适合你。”



(八局)

那天我不顾神里绫人惊诧的眼神转身,撒腿就跌跌撞撞跑回神社。回去后,我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神子敲门也不理。


脱下那身晦气的浴衣,随手扔在地上,我爬在床上呜呜哭了起来。

“你还好吗?凛凛?”

神子敲了几下门,终于任我哭去。


此后几天,神社里的树和动物都遭了殃。

我拿着红布条给梦见木五花大绑,薅光影向山上的每一株鸣草,烧掉神社里全部的绯樱绣球,也再没什么心情喂鸟,随手就把谷物撒在它们的身上,它们扑棱着翅膀把食物抖落在地上,嘎嘎地冲着我叫。


“再这样下去,神社的狐狸碰见你都得挨两巴掌。”阿幸如是说。

我悻悻丢下红布条,嘴巴撅起老高老高。


“到底谁惹我们凛妹啦?”麻纪凑过来,揽着我肩膀,“姐姐们给你出头!”

……也倒是不算。我抑郁地叹气,忽然背后穿来熟悉又令人讨厌的声音。

“神里大人来啦!”


短短一秒钟里,我下定决心立刻翘班。

擦过神里绫人的肩膀,我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往山下走去。

 

   

本姑娘才不做替身呢,去你的吧去你的吧去你的吧。

见我一个劲骂骂咧咧,早柚有些懵懂,却肯乖乖坐着听我发牢骚。


“不,不开心吗?”她小心翼翼问。

我一屁 股坐到她旁边,看着不远处有几个丘丘人围着火堆睡大觉,嘴巴又撅起老高:“有一点儿。”

“嗯……”早柚偏着头陷入了思考,忽然灵光一闪,“早柚不开心的时候就想睡觉,睡一觉,不开心的事就都忘啦。”


“那睡不着怎么办?”我问。

“呃,这个……”

我想早柚所经历的不开心的事情,无非就是发愁到底怎么才能长高,虽然她很想安慰我,但一时也没了什么办法。

“啊!”早柚跳起来,她笑着跟我说:“姐姐跟我来!”



我看着眼前高大如山的赤鬼,心里打起鼓。

“你,你好?”我小心翼翼观察着对面脸色。


“哦——”他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 ,“你就是远山吧!”一掌力道之大,差点把我的肺拍出来。

“咳咳,咳咳。”我慌忙点点头,脸咳嗽得微微发红,“大哥怎么称呼?”

他大手一挥,临近的爽朗笑声几乎要震碎我的耳膜:“我是荒泷派的老大荒泷一斗,你跟我小弟们一样,叫我老大就行!”


我绝望地回头看早柚,她笑眯眯地给我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她叉着腰对赤鬼说:“我把我们凛凛姐交给你了,不许让她不开心!”

她拍拍胸脯:“我去给你请假,姐姐你好好玩!”


早柚,我想回去接着上班了。

 

“老大,今天我们——”一道沉稳的女声传来,我转头去看,绿发少女忍者打扮,伸着懒腰,向这边走来。

看见我时,她忽然瞳孔放大,几步就冲到我面前。

少女推开一斗,一把抱住我。


“呃…”嘴里吐出一口白气,那是我最后一缕生气。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她摇着我的肩膀质问我,好像我是个渣女。


你是阿幸的妹妹吗?我小心翼翼问,“以前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起。”

她重重叹息,然后说算了,忘了也好,从头来吧。


“欸?阿忍你们以前认识吗?”赤鬼大爷挠挠头,摩挲起光秃秃的下巴:“不过远山长得确实有点眼熟——”

“啊啊啊啊!!疼死了!!!阿忍你干嘛踩我脚啊!”他炸毛般跳起来大喊,在我耳边声音振聋发聩。


少女完全忽视掉荒泷一斗,然后牵起我的手:“你难得下山,走,带你好好玩玩。”



我和阿忍撑着下巴,挨坐在一起看一斗和长野原家的小姑娘斗虫。

“你觉得他能赢吗?”我趴在她耳边小声问。

阿忍也跟着我咬耳朵:“我—感—觉—不—能—”


我们咯咯笑得好大声,引得一斗一个劲往我们俩这边观望:“喂,你们两个!背着本大爷嘀咕什么呢!”

“一斗老大,一会能不能让我玩一把?”我问。

他握着拳举高高:“没问题!”


阿忍悉心给我讲了斗虫的规则,宵宫把她的鬼兜虫借给了我,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们三局两胜,你可不要以为你是新手,本大爷就会让着你!”一斗哈哈笑着,指挥着自己的虫子发力。

“……啊。”我轻呼出声,自己这边的虫子被顶出去很远。

“加油!”宵宫和阿忍在一旁给我助威。


两只手有些无措地举着,我一时犯了难,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指挥。


“蓄力突进,把握好距离,找准时机刺挑。”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微微怔住,偏头去看,对上含笑的堇紫双眸。此时他在我身后侧,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吐气:“听我指挥。”


蓄力,撞,刺挑。


“赢了赢了!!!”宵宫激动地跳起来。

我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终于掌握了斗虫的方法,于是接下来的两局都如鱼得水,最终以三局碾压式获胜。

“厉害哦!”阿忍和宵宫给我鼓掌。

我也很开心,几天的阴郁好像都烟消云散,低头小声跟神里绫人道了声谢。

一斗垂头丧气,他指着绫人说,好你个绫人兄,居然不帮兄弟帮外人。


神里绫人嘴角噙着笑:“我原是来找远山小姐商议要事的。”

“有求于人家,自然要帮着远山小姐了,还望一斗兄不要介怀。”

他风度翩翩地问我,能不能跟他去一旁说话。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怎么样。

跟阿忍和宵宫点点头,我轻轻叹气,说走吧。



(九局)

“神里大人找我何事?”

我暗自给神里绫人竖了无数根中指,心里的阴暗小人扭曲爬行,想把他刀一万次。


“本来在神社的时候是想邀请你来神里屋敷吃晚饭的。”他竟然开始故作委屈:“但是远山小姐一看见我就走了,我只好下山来找你。”

“不必了,我晚上还要……”我摆摆手,想要拒绝。

“绫华说想你了,但是她行动不便,问我能不能来邀请你到家里吃饭。”


我深深吸气,呼气,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公然行刺社奉行。

“知道了,我去。”

我把后槽牙咬得咯咯响,神里绫人这臭男人最好能听到。



“要不要来火锅游戏——”

饭桌前,绫人一记阴恻恻的眼神刺过去,托马不得不把刚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我有些好奇:“火锅游戏是什么?”

绫华轻声细语给我解释:“就是大家每个人挑选不同的食材,一起放到锅里煮,然后闭上眼睛轮流从锅里捞食物,一边品尝,一边猜是谁放进去的。”

“就是这样。”托马点点头,接起话头解释:“猜对的人会触发‘再来一次’,得分最高的人,会得到火锅之神的庇佑哦。”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想玩!”

哈哈哈哈,神里绫人,等着吧,本姑娘玩死你。


“yue——”

凑近鼻尖闻了闻,我再也控制不住干呕出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浸满红油的蛋糕开始痛苦扭曲。

害人终害己,我受够了。

“呵呵。”我听见旁边人轻笑出声,他伸出筷子夹走那块万恶之源,把它放进嘴里,皱着眉但慢条斯理地咀嚼起来。

我又捂着嘴干呕起来。

“谢,呕……谢谢……”我从干呕声中挤出一句道谢。

    

这场游戏,以我中场因吃了自己亲手放进去的半熟堇瓜夹心史莱姆凝液狂吐不止而弃权、托马绫华平手、绫人获胜结束。


“凛凛……真的没关系吗。”

绫华担忧地看着我,再三嘱咐自家哥哥把我好好送回神社。

我在绫人和托马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呕…别担心……呕…我没事…呕……”

绫华的脚不便多走,她和托马送我到门口,冲我挥挥手:“回去好好休息啊!”


神里绫人的身形看着瘦弱,胳膊上还挺有劲儿,我撑着他的手臂,踉踉跄跄往前走。

影向山的路崎岖不平,我几次差点绊倒。


“唉。”他苦恼轻叹一声,说失礼了。

他蹲下身,示意我上来。

“啊?”我说这不太好吧。


神里绫人幽幽扭过头看我,说难道小姐想被抱着走吗。

“哗——”我直接跳上他的背。


青年的背温暖且宽阔,我在他身上一颠一颠,他倒是连大气都不喘一下,气息如常。

我倒分外自信,这几个月可是被养胖了不少的,哼哼,压死你。

“沉不?”我厚着脸皮问。

他轻笑,说不重的,很轻。

神里绫人就这样背着我,一步一步从山下走上去,我安稳趴在他的背上,忽然想到那个死在地道里的少女,一颗微动的心又重新沉寂下去。

    

参道处,神里绫人将我放下,我淡淡道了声谢,随即转头想回去。

“凛凛。”他忽然叫我的名字。


一时间,我和道边的狐狸都扭头看向他。


我的名字抵在他舌尖,听着格外柔情,可是我却毫不动容。

青年如松如柏,他气质清雅,站在我面前,柔声问他以后可不可以这么叫我。

我笑了。

我挑着眉问他,神里绫人,你都有白月光了,就别来招惹我了吧。


“给。”

我从怀里掏出那对风铃,原本想着过两天让神子处理的,今天就用来做个了结吧。

“这里头有付丧神。”

“你们神里家以前的事,她都让我看见了。”


我微笑着跟他说,我是远山家未来的家主,只要我开心,我想跟谁在一起都行,才不屑做你的白月光替身。

“既然心里都有个无法替代的人了,就好好守着念想,别伤她的心,也别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

说罢,我转身回去。



夜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我想到那个女孩死前连神之眼也失去了,胸口就替她一阵阵抽疼。

天快拂晓时,我终于迷迷糊糊睡去。


我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我梦见我成了那个可怜的姑娘。

我梦见神里夫人握着我的手,说好孩子,我知道你们两情相悦,要是家主在时还能给你们做主,但是现在神里家风雨飘摇,绫人尚且年轻,根基不稳,你们怕是不能如愿了。

“神里家如今需要大树庇佑,那孩子又只认死理,一切只能靠你来断了。”

“好孩子,是我们家对不住你。”

神里夫人在床上苍白得像个纸人,好像冬天的风一吹进来,她就散了,她攥着我的手,说有缘无分,有缘无分啊。


我梦见最后绫人从母亲的房间里出来,我和一干人都跪在雪地里。

稻妻的冬天真的太冷了,我一个劲儿地打冷战,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在雪上,滴滴变成冰晶,点点洒在洁白的地面上。


我看见少年一步一步走向我,他如庭中常绿的松柏,脊梁挺拔,立在雪中,大雪纷纷洒洒,同家族的重担一起,落在他羽翼尚未丰满的肩膀上。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掉他那天的眼神。

悲戚且疲倦,却又坚定不疑,那片我所熟悉又不熟悉的堇紫了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我终于无法忍受,被一种无法控制的冲动占据了身体,我想要拥抱他,想要站在他身边,想要帮他完成他的愿望。


不!这不是我,我不能……

我在恐慌中大口喘着气醒来,心脏剧烈跳动着,好半天才平复下来。

我坐起身,摸着自己的额头,有点发热,胃部也绞痛着,掀开被子,我挣扎起身,想给自己倒一杯水,却听见身后传来清脆的一声。

我僵硬转头,脖子扭得咯咯响。


一颗冰蓝色的玻璃珠,沉静躺在床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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